可她并未犹豫多久,便道:“姑母,你可知段凛被带回之后,魏京极怎么处置的他?”
这事,她便是已经亲口问过一次魏京极,心里也还有些忐忑不安。
她不敢全信他的话。
魏婉并不介意苏窈问及此事,眼神中不期然露出些无可奈何。
“无甚大事,行止将他打了一顿,丢进段家,命段祭酒好生看着他,便算了了。”
她语气状似安慰,苏窈不由得捏紧手心,神色愈发犹豫。
魏婉看出了她在纠结什么,道:“你若想去瞧瞧他,便去瞧瞧吧,这里是我的公主府,并非东宫,也不似皇宫那般多规矩,想做什么便去做。”
反正,你很快便不用被太子妃这一称谓框住。
这最后一句,魏婉没说出口,是怕万一事有变故,反倒白开心一场。
苏窈如同置身春日,便是在这昏暗的池子旁,也觉得周身云朗气清。
她站起来,认真行礼:“多谢姑母,阿窈定将您的恩情铭记于心。”
魏婉道:“你不怨我,我已心满意足,如何能让你念着我的恩情?若说恩情,谁亏欠谁尚不好说。”
苏窈道:“不论姑母怎么说,如今肯帮我,能帮我的人,也只有姑母您了,即便姑母您念着苏家,念着我三兄,可阿窈怎能挟恩图报?这份恩情,我定会记住的,只盼日后,若您有任何需要阿窈的地方,能不嫌阿窈能力微薄,肯与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