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猛然间意识到,白露也有好一阵没来了。
她向送饭的侍女问起,侍女道:“太子妃,白露姑娘另有差事了,这段时间都是奴婢来服侍您。”
苏窈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等侍女离开时,她不经意瞥到了侍女的腹部,才突然反应过来。
避子汤!
她与魏京极行房那么多回,却还一次避子汤都没喝过。
自打从沧州边界回来,至少有十多日了。
想到沧州,苏窈一阵恍惚,此前还以为触手可及的地方,如今回忆起来仿若隔世。
魏京极是故意将白露支走的。
苏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乱如麻,靠在床沿,有些不知所措的闭了闭眼。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有魏京极的孩子。
东宫嫡出。
一旦怀上,再想逃就难了。
魏京极这样关着她,反倒令她已心生绝望的逃跑的心,再度死灰复燃。
苏窈从未这样清楚的意识到,在她与魏京极的这段婚事里,他永远掌握主动权,永远都取决于他要不要,他想不想。
他愿意,便说两句哄人的话,让她险些以为,他当真对她爱的极深。
他不愿,便是将她禁足在这儿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不愿这样。
在魏京极眼皮子底下跑了第一次,即使跑第二次的机会极为渺茫,她也要试试。
试输了。
她不过再被抓回来,任他疯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