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彻底撕下了素日里超然雅淡的伪装。
“你没有!因你和你嫡兄一样,都目下无尘,都自视甚高,所有人都不配你们放在眼里!”
“殿下小心,他们早有埋伏。”
梁远眉心紧皱,挡在了魏京极身前。
“不过,就算你带了人手,眼下也已经晚了。”
魏元抽出长剑,指着魏京极,忽而喝道:“说话!”
魏京极的眼神令人无所遁形,他竟还颇有耐心地问了一句。
“我如何污你?”
“你为早日坐上皇位,监守自盗,贪馋军饷,不惜残害忠良,指使奸人放火烧城,如今圣人遭你蒙蔽,为你毒害,病在旦夕!我虽早早识破了你的阴谋,却仍旧不慎被你诬陷,若非先祖有灵,我早就死于太庙,怎能出现在这儿!怎能来见圣人最后一面!”
“那日圣人见我,便已经神志不清,若非你从旁挑拨,我怎会被圣人送去太庙!”
梁远冷笑道:“五皇子,倒打一耙这四个字,倒叫你学去了精髓,这案子谁是主谋,谁是从犯,太子殿下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但凡你有半点冤屈,圣人也不会狠心将你丢至太庙,谁料你狼子野心,当日圣人手下留情,倒成了你今日颠倒黑白的借口!”
魏元道:“梁大人不如省点力气,说再多,你们今日也休想踏入养心殿一步。”
梁远怒道:“你这是要造反!”
魏元不由得笑出声。
“梁大人说是,那便是吧,成王败寇,如今我为刀俎,你们为鱼肉,怪只怪皇兄过于轻狂,即便犯下如此恶行,也永远一副眼高于顶,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姿态,与大殿下果真是一母同胞!”
“你!”
就在此时,一直不作声的魏京极,突然呵笑了一声,眼底似有化不开的坚冰,仍不妨他语气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