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
她一愣,这声音似乎是梁远?
梁远急匆匆下了马,直奔魏京极,脸色看上去很严肃。
苏窈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听得出他语气十分着急,像是在当着魏京极的面拆什么信件。
“殿下,大事不好!圣人情况十分不妙,已有……之兆,需得尽快入宫!”
“此外,”梁远深吸一口气,语带惊疑,“魏元从太庙逃走了。”
魏京极问:“什么时候的事?”
“已逃了有半日功夫!守卫尸体已僵,魏元的手竟能伸到太庙去,圣人命他永世不得出太庙,这才短短几日,他便出逃,难不成……”
梁远生生停住,眉头紧皱。
苏窈心里一惊。
御医分明说,圣人可以撑到元日后,如今距元日尚有一两月,怎会今日便成了大限之日?
听到魏元的名字,她又是一阵疑惑。
魏元好端端的怎会被放逐太庙?
这样的惩处已算极重。
从前被勒令永守太庙的,个个皆为皇室子弟,手里却都满是血腥。
“倒比我想的快。”青年嗓音微冷,如同上好冷玉碰撞时发出的声响,“看来,高启之与他尚有联系。若仅凭他自己,断然来不及做准备。”
梁远道:“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五皇子此前对殿下您恭敬非常,谁曾想,高相昧下的银两,竟全是为了他!圣人知他贪墨军饷,还只命他长跪太庙,已是绝无仅有的特例,他竟还执迷不悟!如今逃走,他莫不是要……”
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便是苏窈,也听出来了言下之意,当即震在当场。
难道段凛说的,京中异动,静待时机,便和魏元犯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