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能砸的东西几乎被砸了个遍,慕茹安衣衫不整地倒在炕上,许是知道木已成舟,她比起前段时间安静不少,也不再绝食,像终于妥协,浑浑噩噩待嫁。
方氏进了门,丫鬟将门掩上,她走到慕茹安跟前。
“娘知道你心中不懑,可你爹和我也实在是没法子,淑妃圣眷正浓,五皇子又被派去执掌东瓯十六部,正是光耀的时候。莫说你,这京中的闺阁女子,除了永嘉,五皇子想娶谁,谁能不嫁?况且他同你父亲说,他自小倾慕于你,男女成婚本就如此,我瞧五皇子为人谦和,也不失为一个好夫婿。”
慕茹安才不信男人口里这些鬼话,她也清楚,母亲心里未必笃定,却不得不说些话来安慰她,好叫她老实嫁去。
“知道了。”她道。
方氏又道:“这段日子一直拘着你,你也莫怪娘,你这脾气性子和你爹一个样儿,若不关着你,叫你在外头骂了不该骂的人,传到圣人耳朵里,恐引来祸事。你既已冷静下来,娘今日就将你身边的侍卫都撤了。”
“嗯。”慕茹安兴致缺缺:“阿娘来寻我还有何事?”
方氏沉顿一秒,“五皇子邀你和永嘉郡主去茶楼品茶,接你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慕茹安脸色顿时变了,“他找阿窈做什么?”
“许是因为长公主为你求恩典一事,五皇子应已知晓是她在帮你。”
好个魏元,他这是看准了她不会留阿窈一个人应付他,逼着她同他见面呢。
慕茹安在心里将他骂了千百次,从炕上下来,忍着火道:“行,喝茶就喝茶,但我不坐他的马车,我要坐家里的画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