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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起身后,苏窈给姨母回了信,信上之语稍微润色了下她与段凛说过的话。

虽说魏京极同她承诺了不会逼她做自己不愿的事,这两日也安静的很,可他对她说的话让她寝食难安了好几日,已经留下阴影,她实在担心若他日后反悔,她执意嫁入段家会害了姨母他们。

犹豫许久,她补充写下,若姨父姨母着急,也可选看其他姑娘。

若是嫁谁都会伤着人,那她若是这辈子不嫁人了,是不是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苏窈自己都惊了一瞬,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

魏京极这两日没去寻苏窈,只是因为淋了雨生病了。

那日见她走的急,侍卫都只带了两个,怕她路上出事,也只取了蓑衣便骑马追去,哪知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儿蓑衣便被打飞,只有头顶上的草帽还留着。

暴雨里疾行半个时辰,回来时没了袍子又与苏窈共乘一车,过了病气,黑靴像丢在河里泡了一夜,加之他夜里还冲了个冷水澡,于是第二日夜里便开始发烧。

人一生病就会多思,魏京极也不例外。

苏窈自小就爱缠着他闹,央他带她游湖放纸鸢,泛舟踏青,他若生病她比他更心急,见他受点小伤都能心疼的红眼,这点算不上什么的风寒,大约也能将她气哭,而后又心疼地喂他吃药。

可她那日在马车上,甚至都没有问他一句,要不要将头发擦干。

他确有些意图证明什么的心思,一边期望她发现,希望能得她关心,一边又觉得自己幼稚,矛盾一路,生生将自己搞病了。

魏京极眼眸深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