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崖轻拧了修眉,不过多会儿,便又道,“这事本相不会改变,所以你也无需劝说。”

听言,肃夜皱紧了眉,只得化作一声轻叹。

直到夜色深凉,而彼时,东宫却仍旧灯火通明。

“主子,楼里来报,苏家大概想要先把拐走的人力给全部做掉,然后再和苏在胜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傅昭歌听言,绯红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薄凉。

“能够被凤吟楼拐走的,的确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本宫治下的管辖地儿,岂能还容得人来惹事。”

傅昭歌冷嗤,接着转眼再次看向肆然,“从本宫的亲兵里头挑上百人,这次,本宫要把这些个人都给拿下。”

“是。”

肆然点了点头,接着立即转身出去。

“主子,您的佩剑。”

一旁的萧雁却刚回来,恭敬的将长剑递给傅昭歌,心下却愈发激动了起来。

她跟了主子有一段时间,可今日估摸着最像从前打仗时候的主子了。

傅昭歌接过长剑,接着搁在了茶桌之上,转身坐在了主位上漫不经心的啜饮清茶,长而卷翘的睫毛半掩住眼底的幽邃冰冷,嘴角的笑意愈发明艳起来,却又透着薄凉。

良久,肆然总算是回来了,白瓷般的脸庞浮现出红晕,声音却如故清冷,“主子,人已召齐,如今在宫外等候。”

“走吧。”

傅昭歌领先迈开双腿,跨离了东宫的门槛,随后等出宫后,这才跃上一匹红鬃烈马,身上的墨红披风在夜光下,愈发显得妖艳冰冷了几分。

“你们都是本宫的亲兵,却也都是南国的将士,这次调动你们,的确是没有拿到圣旨。不过,日后的责罚都会由本宫一人抗下,皆与你们无关。”

傅昭歌扫视了眼精神抖擞的众人,随后朗声说道,与往常慵懒闲散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全听太子殿下命令。”

百余人齐齐单膝跪下,抱拳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