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奚慢条斯理的说道,眼底疾速的划过一抹暗色,却仍旧是被一旁的叶君璞全全纳入眼帘。

若非她当年心高气傲,也不会扮成男子,最后还把那人捆进了自己的军营。

洛奚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涩然,双眸恢复清明,继而漫不经意的挑起一抹弧度。

坐在洛奚身旁的叶君璞不动声色的逝去眼底的黑芒,随后却浅去眼底的笑意。

“这东西不一定要重新利用,倒是可以怀旧一番。不过,怀旧的确是常人所不能避免的,但也不能影响了以后才是。”

傅昭歌这话带了些意味深长,让旁人听得似懂非懂。

“哦?”洛奚将目光落在了傅昭歌的手中,随后良晌,这才出声问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值得本郡主怀旧的?”

“这箭尖不像是南国打制的,但却是在吾南国的武库寻得。本宫刚捡回来的时候还有些疑惑,随后一查,原来这玩意儿是岐临国的样式。再不巧,本宫突然想起,南国曾也有与岐临长战三年,那次似乎洛奚姑姑也有女扮男装,曾将砌临的一名武将打与马下,甚至还带回了军营。”

傅昭歌一字一句的缓缓陈述,却只见洛奚漫不经意的轻饮酒酿,那眼底的神色幽深,却似乎多了丝怅然。

“没错,那次的确有我。”

洛奚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便只有一旁的叶君璞听清寡淡平缓之下的发颤。

叶君璞拧紧眉间,随后看向傅昭歌那处,只见傅昭歌无声的对自己以口型说道,稍安勿躁。

傅昭歌不知洛时晴的生父到底给洛奚留下了多少伤痕,但傅昭歌相信,叶君璞便是洛奚最好的良药。

这便就如同伤口上坏死的腐肉,再难舍也要剔除。

“洛奚姑姑,这东西什么都不特别,唯独上头刻着一字,奚。”

傅昭歌话罢,洛奚差点没收住,纤手哆嗦一个,将酒盏打翻在桌上。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