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崖眼底的幽邃明灭着黑湛,尔后,傅昭歌接着挑眉看向傅重砚,“本宫何时说过要和他在一起了?”
“皇姐,你就是对人太薄情了。尉迟至少还任劳任怨的跟你去打过那么多次仗,守过那么多次差点败军的城池。人家这是拿命来陪你,你还丝毫不感动。你说说你,普通女子哪能有你这么冷血。”
显然,傅重砚是把这话憋了很久,如今是借着酒意,一下子说了个干净。
“本宫尚无亏待他,又何来薄情一说。本宫虽如今储位在身,可他亦是官位节节高升,在军营中,谁立的功绩最多,谁就赏赐最甚。本宫平心而论,能给他的官位和荣华富贵,本宫是半点没有藏着。”
傅昭歌听言,接着有条不紊的说道,声音掺和了几分疏离的淡漠。
而温言崖听着傅重砚的话,如削薄唇轻抿,眼底的薄凉沉思弥漫开来。
看来,这个尉迟致修不像面上的那么无能。
“皇姐,人家是尉迟家的嫡公子,你说他能在乎点那身上的军衔吗?”
傅重砚有些无言以对,最后还是沉着性子,对傅昭歌说道。
“无论本宫在不在乎,本宫能给的,本宫都给了。”
说罢,傅昭歌自一旁拿起了盏杯,接着漫不经意的敛去眼底的疏离,凤眸潋滟却让人混淆其中的寒意。
听言,傅重砚沉默不语。
说她薄情,还跟他辩解,这有什么好辩解的。
接着,傅重砚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温言崖,随后收回了视线。
不过还好,眼下总算是遇上了拿得下她的人了。
“也好,自从尉迟家觉得皇姐你和相爷大概要好事成双了,就给尉迟下达了个命令。这两年啊,尉迟他必须带个媳妇回尉迟府邸,就算是偷来的,那也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