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尉迟致修怒火中烧,鹰眸死死的盯着温言崖,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就知道这个温言崖绝不是什么善茬。
“本公子是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相爷可要走着瞧。”尉迟致修深吸一口气,接着挑衅道,“今日相爷还是早些回去,毕竟太子还要主持一下洗尘宴,大抵没时间找相爷闲聊了。本公子也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尉迟致修挑眉,接着拂袖转身,离开了温言崖所在的长亭。
温言崖不动神色的放下盏杯,如浓墨不化的黑眸掀起淡淡涟漪,就好似黑夜里依稀闪烁的星辰。
他在赌,赌她会来。
凭着这个念头,温言崖独身坐在长亭已至半宿,直到宫宴退去,那抹熟悉的墨红身影却仍是没来。
温言崖垂着黑眸,不惊波澜的目光中透露不出半点情绪,可不过多久,长亭外竟下起绵绵细雨。
夜凉入骨,可温言崖却并未感觉到任何寒意,一身墨紫轻衫仍是如画卷中人,可便是再如何制止,都难掩着抹清冷背影中的孤寂。
温言崖看着这场雨淋漓过荷塘,黑眸仍是没有半点情绪,只是衣袖下的双手早已紧攥。
看来,这次他倒头一次赌输了。
温言崖看着对边荷塘路上的宫灯一个个不见踪影,却仍是面色淡然,只是在等着肃夜办完公事,进宫接他回府。
不过多久,温言崖只见眼前忽然出现了墨红衣袂摆襦,悠悠几步,凑近了自己。
“相爷可还是在等人?”
那慵懒寡淡的熟悉声音缓缓响起在耳侧。
抬眸间,温言崖只见傅昭歌凤眸潋滟,挑唇似笑,一手执着宫灯,一手拿过素伞,慢慢停驻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