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温言崖不语,而是目光淡淡的看着身后为自己冠发的人儿。

傅昭歌拿起一旁的木梳,轻轻顺过温言崖乌墨顺直的长发,却不想这墨发竟真当能一顺到底。

“相爷这乌发,倒是养的很好,顺的很。”

傅昭歌也不禁挑眉,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肃夜常帮我冠发,想来到有他一半功劳。”温言崖眉眼含笑,温凉的声音愉耳动听。

想来也的确是为难了肃夜,明明就是一个大老爷们,本职是保护主子,却不想温言崖不喜丫鬟宫女伺候,眼下这颇有难度的活儿都只能交给他了。

“那以后肃夜娶媳妇的时候,那姑娘倒是好福气了。”

傅昭歌听言,不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而手上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倒不逊色肃夜半分。

可谁知,温言崖听言,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暗暗记下来傅昭歌的话,琢磨着日后好好学一学冠发绾髻也是好的。

不过多久,温言崖才察觉,原来傅昭歌已经挽冠好了发束。

“还不错。”

傅昭歌看着温言崖头上的发束颇为端正,随后替温言崖冠上了玉带,这才收了手。

“好了。”

傅昭歌将木梳放下,不过多久,门外竟响了敲门声。

“主子。”

“怎么了?”温言崖听到肃夜的声音,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东宫里,有人给太子殿下准备了衣物。”

门外的肃夜不禁感叹,这到底是东宫里的人,见自家主子一夜不归,竟能做到这般从容,甚至还处变不惊的送来了衣物。

然而,大抵肃夜更没想到的是,这傅昭歌倒也不是心血来潮,更是他口中那从容的下属稍有提议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