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崖的声音听不清其中的意味,仍旧是温凉悦耳,可若非深邃的眼底处闪过那抹寒意,怕是还真让人以为他仍是从前那般随心所欲。
“相爷这是醋了?”
傅昭歌也不曾想到,最后会将主题扯到尉迟致修的身上,随后不过片刻,潋滟好看的眸底又浮现出了戏谑玩味儿,颇为撩人的声音更是难以让人不动心忍性。
温言崖听言,看了眼傅昭歌,仍旧是语气淡淡,“臣以为太子要是男子,怕是早已阅女无数了。”
“相爷此言差矣,本宫若是男子,岂能喜欢些庸脂俗粉。”
傅昭歌眉梢一挑,单手倚着脑袋,绯红唇角邪肆扬起了一抹笑意。
“太子眼光独到。”
温言崖倒也颇为识趣,这时便干脆不反驳,而是接着道,“夜已深,明日还得早朝,太子是打算何时回东宫?”
“温言崖,你这是在赶我?”
傅昭歌轻眯凤眸,却甚少的直呼其名,也头一回对温言崖自称‘我’。
温言崖片刻愣怔,随后见傅昭歌颇为不悦的模样,嘴角携上了些难以掩藏的浅笑和无奈,“臣哪能赶殿下,倘若太子想要在相府住下,臣可以唤人带你去东面的客厢。”
然而话罢,却不见傅昭歌动弹,而是那直接躺在床榻边的慵懒模样竟有生了些无赖,眉梢轻挑,“本宫便只想睡这了,相爷请便。”
其不然,原本傅昭歌便只是打算唬住温言崖,可慢慢地,竟忘却了原本来时的打算,破天荒地对一个男人耍着无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脑袋发热,强行去玷污他的名声。
见傅昭歌不动,温言崖黑眸微微闪动,接着修长好看的手指略微僵硬,随后嘴角不禁掀起淡淡笑意后,更接着伸出手去替傅昭歌盖好了被褥。
“那臣也只好去再拿一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