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娴珺咬了咬唇,见场面又绕开了,心下实在难忍,便莲步轻挪走到了温言崖面前。
温言崖黑眸中划过寡淡凉意,刚想说什么,却不想一旁先行出声。
“窦家小姐……窦向国,实在是教的好啊。”傅昭歌放下轻咬了半块的糕点,嘴角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臣不敢……”窦向国脸色难堪,自是知道傅昭歌出言夸赞,准没什么好意思。
“窦相何必谦虚,连皇室宗亲的郡主都讨不到便宜,令千金实在是勇猛如虎啊。”
傅昭歌挑唇似笑,凤眸潋滟璀璨,可却半无笑意。
“老臣该死。”
顿时,窦向国汗流浃背,老腿一抖,不自觉的朝着傅昭歌跪了下来。
傅昭歌看似不经意,可举止间的尊威贵气却丝毫不输于皇上,“本宫说,这场闹剧该适可而止了。”
“是是。”窦向国连应两声,稳了稳絮乱的气息。
高堂之上的皇上且会斟酌情面,可太子这铁腕手段,没人敢往枪口撞啊。
见此,众人无声,原以为太子殿下这般喧宾夺主,皇上必然会龙颜大怒的找事指责傅昭歌。
谁知,皇上却只是目光幽邃的看向傅昭歌,并无他意。
当初会牵着他衣袖,叫着父皇的孩子长大了,也越来越像她了。
不过,却从未牵过他的衣袖了。
突然,皇上很厌恶这样冰冷难堪的局面,倘若当初他没有冲动,没有拿年幼的傅昭歌当作牵制她的棋子,今日的这几声‘父皇’,肯定不会让他感受到孤家寡人的无力感。
他成功的拥有了一个强大的继承人,可却真的失去了他的女儿。
“既然如此,朕……”
皇上叹出了口浊气,原想着就此作罢,谁知道事仍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