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彼时,东宫却仍是亮着灯火。
“主子,周王府已经处理好了。”
一名身穿灰青色衣衫的女子恭敬到,而正卧躺在睡榻上的女子掀起了一丝细长的眼缝,隐约乍现出寒意。
“肆然,我让你查的消息呢?”
傅昭歌乌发轻垂,不由冠玉束起,如上好锦面绸缎般盘萦在榻上,玉面修容,墨红衣袍松垮披于身上,一侧的半敞玉肩隐约可见,可这意味不明的撩人嗓音响起时,却让人难以联想起妖媚绯色。
“主子,线索断在越国。”
肆然恭敬道。
“越国?”
傅昭歌蹙眉,沉默良晌,片刻回神后,这才悠悠道,“继续查,不过这几日,本宫还要你再查查左相的底细。”
“温言崖?”
肆然脱口而出,可等傅昭歌幽静的目光扫视而来时,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接着立马低下了头。
“是他。”
傅昭歌嘴角轻挑起弧度,接着起坐在睡榻上,单手倚着脑袋,轻靠着榻栏处。
肆然不言,但是却看得出,提起温言崖时,傅昭歌看上去心情不错。
“肆然,你是我的下属,都这么多年了,不必跟惊弓之鸟一样。”
傅昭歌瞟了眼性子少年老成的肆然,出声道。
“是。”
“越国边界的兵马是谁领守的?”傅昭歌沉默片刻,凤眸微挑,波光潋滟暗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