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送错了,难保傅昭歌不高兴。
而此刻众人仔细揣摩的某位太子,正朝着被肃夜推着轮椅的温言崖走去,凤眸含着笑意,漫不经意的轻挑嘴角,“今日朝中来议,才发觉左相看上去格外关心本宫啊。”
听着身侧响起的慵懒声音,肃夜下意识顿住了步伐,而温言崖也目光深邃了几分,却不过多刻,便隐于淡然自若的面容之下。
“微臣还以为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温言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温凉如玉,而其中竟少有的带着似有若无的轻嘲。
“哪能,本宫不过好奇罢了。”
傅昭歌半挑眉梢,懒散转眸轻抬,直勾勾的看向温言崖,朱红唇角扬起。
“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温言崖好整以暇的看了眼傅昭歌,温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肃夜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按耐住心中的疑惑。然而,肃夜原想着顺温言崖的意思,推着他离开,却被傅昭歌叫住。
“你叫什么名字?”
肃夜听言,下意识抬眸看了眼傅昭歌,可对视上那双淡漠幽深的凤眸后,却不由自主的愣了愣,“肃夜。”
“左相今日可泡药浴,威灵仙,伸筋草,透骨草,苏木一类的研磨成液,加进澡池中,至于分量让府邸的大夫来掂量。左相,本宫告辞了。”傅昭歌挑唇明艳,说罢,便拂袖缓步离开。
“爷,我没记清。”肃夜颇为苦恼的皱了皱眉,看了眼温言崖说道。
“走吧。”
温言崖敛眸,漆如墨眸的眼底沉了沉,幽邃稀碎的光芒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