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坐轮椅,也难以遮掩男子一如神祇的出尘气息。

“左相今日竟会上朝,还真是奇事一桩。”

皇上精锐的目光扫视了眼众人,这才聚集在温言崖清隽的面容上。

“微臣许久未曾面圣,心有惭愧。今日一来,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温言崖扫视了眼众人,这才收回了视线,温凉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让人挑不出任何刺来。

“怎么会,爱卿严重。”皇上笑道,一派和颜悦色。

只是,等门外宫人大宣三声那人迟迟归来时,皇上顿敛了笑意,面容淡淡,精锐的眸中闪着隐晦难明的光芒。

“太子进殿。”

不至半晌,殿门口便缓缓迎面步来了一名身着流金绣云的墨红朝凤锦袍的女子,腰间独留流苏白玉挂佩垂轻,如雕刻般精致妖娆的面容看不清笑意,乌墨三千丝发半挽倾冠,半披肩后服帖落腰而下。

温言崖不动声色的沉了下漆如墨融的眸子,随后敛去。

第7章 后继无人

今日的傅昭歌,相比在昨日的温池,看上去更为凌厉了些。一身墨红朝凤锦袍,稍挑的凤眸含着薄寒,嘴角轻挑起漫不经意的弧度,亦更非笑意。

无处不透露张扬着邪肆的意味。

众人见此,噤不敢言。

“儿臣拜见父皇。”

傅昭歌信步闲庭般走到了最前,也未曾用余光看过温言崖,只是缓缓拱手一拜,接着背却挺得笔直,举止流露间不失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