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参加完张观主的葬礼之后,李禅的情绪和精神一直都没有恢复,时常叹气不说,两人答疑解惑时,还总走神,有时甚至连前面说过什么都忘了。

李禅自己也苦恼,可不管用什么方法,人还是懒散疲累得不行。

临近大考,云黛心中自然焦急,但李禅这种情况,她也知道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之前心力耗损过巨,加上失血、大理寺夜审还有上张观主的身故,没有大病一场已经是吉人天相了。

所以,说是李禅帮助云黛温书,倒不如说是云黛安抚在李禅的情绪。

自那日主持完张观主的葬礼,李禅再没提过什么以礼相待,回来后直接赖在云黛所在的暖阁里,除了如厕泡汤,其他时间竟是连门都不愿意踏出。加上他总是犯困,云黛笑他就像是长在暖阁里的一棵树。

加上郑公公的特殊安排,书斋里除了他俩压根没有旁人,李禅更是有恃无恐到肆无忌惮。

温书的时候要坐在一处,云黛回课得拉着手,休息的时候要抱在怀里,累了直接枕上云黛的膝头。

别说云黛了,连郑公公都明里暗里让他回自己殿阁去休息。

李禅呢,仿佛没听到一般,到了该歇息的时间,梳洗完直接拉着云黛一起睡下。而且沾着枕头就着,云黛不起床他都不会醒。

这日,郑公公过来送饭,见二人都皱着眉头情绪低落,也想劝说两句,可是看到他家殿下昏昏沉沉的样子,还是压制住了。

只是在云黛中间忍不住出来透风时,郑公公悄悄拉住了云黛:“殿下又睡着了?”

云黛靠在廊柱上吹冷风赶瞌睡虫,也是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