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将朝上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云黛听连声惊叹:“这么说是那个蔡尚书帮了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遮掩身份啊?”
李禅气笑了:“他哪是帮你遮掩,是……是薛岳给你的身份做得太瓷实了,饶是礼部都查不出端倪!”
云黛当然听出了李禅语气中的不快,小声嘀咕:“嘻嘻~子
华果然厉害。”
李禅白了云黛一眼,继续说:“我原想今天趁这个机会,直接就在殿上把你的身份说开了,省得日后麻烦。不成想最后却变成这副样子。关键是……也许是我多心也说不定,可我看陛下的样子,倒像是特地不叫我说你的身份一样。许是之前裴相就讲你的身份告知了陛下也未可知。”
见李禅剑眉微蹙,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一把掐住李禅的面颊,哈哈笑道:“这世上也就你一个人盼着我恢复身份!城外现在离不开我,且不提灾民营过年的事情,开春以后疫情会有反复,这些都离不开人。”
李禅更是不快,反问:“前两日不知是谁说过‘世上之事少了谁都可以’,怎么轮到自己就成了离不开了呢?”
云黛两只手都捏住李禅的脸,看他恼得眉头都皱在一起的样子更觉得欢喜非常:“道理上是离了谁都可以啊,可是这些事情也要看轻重缓急。现在若是能找到一个像是我或张观主这样能料理城外事宜的人,我也乐得撒手不管!”
李禅想反驳最后认输,摇头叹息道:“城外之事,此时确是离不开你。”
在宣政殿上皇帝说云非墨是个福将,可李禅却知道,云黛进京之后这种种作为,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运气”、“福气”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