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他停住了:“怎么不说了?老五呢?”

李禅咳了一声,他又仔细看了看李祝说得话,只觉得胸口发闷,几乎透不过气来,再开口时声音都沙哑了:“燕、燕王有法……”

“所以呢?”皇帝追问道,“你就没什么别的看法?你三个弟弟现在还在禁足读书,刚刚也算一场考试了,你管着宗学,也教过他们。据你看他们三个考得如何?”

此时群臣心中

都是明镜一样,这分明就是把三位王爷的处置之权交到了李禅的手上。

只有裴济的嘴角微微一抽:皇帝还真是,明明已经这样心疼老二了,为什么还要再来考他一次呢?

这时候老五老六老七则是心思各异,李祝更是从刚刚得知吴王之事根本就是一场戏的时候就陷入了恐慌之中,此刻看见二哥站在面前,更是惴惴不安,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直视李禅。父皇这场戏摆明了就是要看自己兄弟的心,可笑自己机关算尽自以为计得,却不想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李禅此时再没半分迟疑,抬起头,一双星目澄澈无比,温声道:“三位弟弟年轻,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何况不过议论而已,本就没有什么对错。”

“没有对错?”皇帝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议乃心声,心若不正,他日难免行差踏错,身为亲王宗室更应自省。老二不愿意作严师,那朕就做一次严父吧。”

皇帝气也不喘接着说道:“朕意,赵王由、雍王淳,监国不利,俸禄减一等,差额拨给城外灾民。明年恩科放榜之前,仍令居家自省,不得随意外出。”

“儿臣遵旨。”老六老七当场就跪下领旨,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剩下的老五身上,老五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低头等着皇帝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