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桀桀笑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冀州陶箭!今日爷爷我事败被擒,死则死耳,岂能被你们折辱?”
“呵,你们一群行凶的凶犯,在这里给本府称什么英雄好汉?”裴耀卿冷笑道,“其实不用问你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你们不过是例行公事,你们这等人赃俱获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报上刑部直接斩了,你们的案卷,朝廷自会拿给王廷安看。”
裴耀卿审案问话特别有套路,句句话里带着钩子:他将‘例行公事’、‘人赃俱获’咬得很重,最后一句‘王廷安’说得轻描淡写,好似一句自言自语般,为的就是想听听他们与王廷安的关系。
说完后,裴耀卿双目微眯,仔细观察躺下人的反应,谁想到那人竟毫无反应。
“王廷安?我们这事与王廷安何干?”陶箭脖子一梗,“我这是私人仇怨,与他人何干?!”
“私人仇怨?”裴耀卿笑了起来,“嘿嘿,你们一帮子江湖匪类,跟云非墨这样的举子有什么仇怨可言了?”
陶箭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什么云非墨,此人乃是逆贼云麟的次女云黛!”
不良人喝道:“堂上休得胡言!”
“哦?”一听事关云非墨,裴耀卿立时来了兴趣,他挥手止住旁边还想要说话的不良人,饶有兴趣的问道,“竟有此事?不可能吧?我观他行动坐卧都粗鲁的很,怎么会是女子呢?”
陶箭冷哼一声:“哼,云黛这个贱人本就是个悍妇!这有什么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