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给气笑了:“好好好,城外遍地灾民,孤是如何在灾民中布下的大局!”
宋璟定定望着李禅,吐出了三个字:“云、非、墨!”
听到‘云非墨’三个字,李禅心中一抖,目光刀一样扎向宋璟。但他知道,此时他什么话也不能说,不能问。堂上三人皆不知易于之辈,只要自己说错一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他只能等,等宋璟一点点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宋璟见李禅表情忽然变化,心中得意:“诸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城外灾民营的一切部署,包括阵图、练兵方略皆出自云非墨之手!”
“哦?云非墨?这人我倒知道,”严厉之一怔,“一向听说这人是个才子,没想到竟还有这等能耐。不过就算是云非墨所为又如何?举子以才学报效国家,解民倒悬又有何不可呢?”
宋璟道:“严相,云非墨以才学报国安民,确无不可,但是若他所作所为并非单纯为国为民呢?若他是吴王的门客呢?!”
听到这话,汪直与严厉之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禅则仿佛入定一般,静静看着宋璟。
冯谏则如饿狼闻到了鲜血:“哦?他是吴王门客?你是从何得知的?!”
宋璟顿了顿道:“云非墨与吴王的关系,只是下官的猜测。”
严厉之摆手:“猜测的事情就不要在堂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