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让人有些迷惑的行为,实在让云黛有些奇怪,焦三叔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呢?
云黛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憋在肚
子里:“焦三叔,那为啥我刚刚想和您说方略的情况时,您反而不想听呢?”
焦遂似乎没想到云黛会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他想了想,反问了云黛一个问题:“云公子以为,城外的事情究竟重要在哪里?”
“如果城外一乱,朝廷无计可施之下,不得不在最高价收粮赈灾,这两年太子一直在打仗,国库空虚,粮价又这么高,最后朝廷就会不得收下成德的十万石粮,进而承认王廷安,到时候我们之前数月的坚持就都付诸流水了。”云黛昨天想了一晚上,再加上李禅信中写得清楚,这一层当然考他不住。
“是啊,正是如此。”焦遂点了点头,“广陵会在这件事情上压了不小的宝,要说在意,自然是在意的。但是既然此事完全在于云公子胸中方略上,到了城外自然就能见分晓,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刻多加烦恼呢?倒是云公子此刻坐立不安、忧形于色倒是叫我有些不安了。云公子是担心城外的情形?”
“是有一些,但不全是……如果按照三叔所说的,城外的布置是按照方略执行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云黛想了想,“我相信张观主和吴王殿下应该做得没有问题。”
焦遂:“那云公子就是担心吴王殿下?”
被这么一问,云黛忍不住眼眶红了:“嗯。”
焦遂调整了一下坐姿,睁开眼睛看着云黛:“若是殿下的安危,云公子倒也不用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