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真的这么听话,不来了吗?可是认识他这么久,这个家伙别说迟到了,云黛就没见过他寅末以后起床的,怎么今天到现在都没到?

云黛心里一惊: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昨天说得好像交代后事一样,今天不会就……

云黛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呼吸都不稳了。

但旋即云黛冷静下来,摇了摇头。

昨天他虽然说的很严重的样子,但是云黛不是一般养在深闺对朝局一无所知的千金小姐。她知道朝廷做事是有规矩章程,李禅堂堂一个亲王,就算犯了法也需要明正典刑,断没有连夜处置的道理。

而且要真是因什么“大罪”连夜给软禁了,这会儿别说国子学里,城里都该传的沸沸扬扬了,哪儿还能这么太太平平的上课?

云黛又回忆了一下李禅的伤势和脉象,断定不会出现什么恶化,这才放下心来。

想到这儿忍不住心里一甜:看来这个家伙应该是遵从医嘱,在家乖乖睡觉了,孺子可教,看来这棵桂花还是很听话的嘛。

来之前满心觉得李禅影响自己学习,可是他真的不来了,云黛又想得不行。

而且今天出了奇了,不仅李禅没来,连着李乐、薛岳、杜确、狄羽一个都不在,搞得云黛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薛岳来不了是正常的,还和云黛特地知会过:薛岳今天一早特意向云黛汇报这两日的进度,把昨天下午粮商们与广陵会买粮的事情大略说给云黛听了一遍。又说,今天因为要跟粮商交割,诸事繁杂,自己都得亲自到场以示诚意,所以就没有办法去国子学上课了,还让他帮自己给崔博士那边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