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隐隐约约感觉到打粮价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她忍不住问:“代价?什么代价?会死吗?”
“不会的,关几个月而已,不算什么大事。我毕竟是堂堂吴王,这点份量还背的动。”李禅笑道,“可是我给关起来了,事情可等不起,灾民也好,疫情也好都是等不得的,我不在这些事情也要有个人来主持,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
李禅边说边笑吟吟抓起云黛的手,让她面对自己。
“你都要被关起来了,还笑得出来?!”云黛甩开李禅的手,“我可不管!听你讲的,你应该只是关进去装装样子,那不是很快就出来了?这些事情等你到时候再做不就好了?”
李禅沉默了一会儿:“我要是出不来了呢?”
“出不来?”云黛一下捂住了嘴,可她心念如电立刻就想明白了,“你少诈我!你怎么可能出不来?”
“哦?”李禅注视着她,“为何这么说?”
云黛反问:“再过过太子就该回来了,太子大胜还朝,那时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你又是平抑粮价最大的推手,到时候怎么可能还被关着?”
“不错,四弟回来,万事抵定,我自然就能够出来。”李禅点了点头,“可是如果有什么意外呢?那我有可能一直到你考完了科举都未必能出的来了。不管如何,总是要做个准备。”
云黛说得确实没错,可是等到太子回来,太子需要重建东宫。到那时,若裴相依旧闭门不出也就罢了,怕就怕裴相还朝,那在皇帝看来,他这个‘出力最多’的儿子,就是东宫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