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心中暗喜:小铁牛能有这样一位诤友,当真是难得。

想到此处,李禅也不生气,反而整整衣冠,郑重其事的向着杜确行了一礼:“杜兄金玉之言,李某受教了!”

这时云黛早已经气鼓鼓走到学寮门口,见李禅还在那里和杜确拉拉扯扯说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大吼道:“你!给我滚出来!吃饭!!!”

李禅肩膀一抖:“抱歉抱歉,我得走了。”说完拿起云黛桌案上杜确的行卷,“杜兄,这是要给吴王的对吧?我帮你拿给易之。”

杜确此时对这个新来的李同学已经充满了欣赏,望着他匆匆走向云非墨的背影说道:“也希望李兄可以看一看,斧正一二。”

一旁的薛岳心里百感交集,易之啊易之,你吼的是吴王,你不知道吗?

此时云黛已经气得自己走出去老远。李禅抱着行卷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到无人处,云黛忍不住想揪李禅耳朵:“你多大人了,不会照顾自己吗?你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要多休息吗?逞什么能?已经觉得不舒服了,还不出来吃饭,还和杜确聊聊聊,聊你个大头鬼!!!”

李禅被拧痛了也不敢说,只一个劲儿赔罪:“易之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他这样子云黛更来气,忍不住翻起旧账:“不让我来上课的是你,现在自己来上课,上得不想走的也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是是是,确实是有些病,需要云神医医治。”

云黛见李禅这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臊眉耷眼的样子,忍了又忍终于‘噗嗤’一声,跺脚恨声道:“那药只是把你伤口粘住了,但你流的血,伤的神不是能黏好的,要自己养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