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这件事情,还需要更加充分的理由。

焦遂拿出来的几件东西,确实让李禅看到了海外的富饶,看到了他们物产对于大夏的作用,但是对于大夏来说,这些大多是锦上添花的,而且要取得这些,大夏朝廷上下还必须为之巨大的努力,开西域要征兵征粮,要跟西域小国开战,恩威并施,要跟吐蕃斡旋,没准还要跟虎视于外的波斯有一场大战;开海禁就更是如此,剿除倭患,造船队,这还不算海上莫测的风险,这一桩桩件件下来,足以把大夏的财政完全拖垮。

不要说大夏眼下根本就还处在藩镇林立的泥潭之中,就算是盛世王朝,想要做那么多的事情也有莫大的风险:汉武承文景之治征大宛逐匈奴尚且搞得天下凋敝,隋炀帝继承了开皇盛世最后却身死国灭,这等殷鉴岂能不惧?

还有一个银盘,那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银盘,绸缎下面的东西足够说服吴王么?

“最后的银盘里有什么?”李禅平复了一下心绪,含笑问道。

焦遂似乎早就料到前面的三个筹码不足以说动李禅,轻轻掀开了最后的那块锦缎。

里面什么都没有。

“嗯?焦先生这是何意?”李禅面沉如水,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责难,虽然他并不清楚焦遂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对于李禅来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手段’。

“刚刚三个银盘里的,是海外奇珍。”焦遂低头道:“而这个银盘里则是我们广陵会对朝廷的诚意。”

“哦?”李禅眉毛一挑:“说说你们的诚意。”

“焦某私心揣测,殿下找我们,必然是为了解决洛阳的粮价之事。广陵会愿意在此事上,唯殿下马首是瞻!”焦遂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