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这是南洋暹罗等地所产的稻米,其地酷热,极为适合稻米生长,所产稻米粒长细润,口感极好。”说着自有人从旁边给李禅盛了一碗煮好的米饭。

李禅看着这种有些奇怪的米,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只觉米粒弹润,香气满口,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好米!”

“南洋地热,一岁能产三季稻米,若能从彼处购粮,对于我朝不无小补。”

焦遂这句话说到了李禅的心里,汉唐以来,关中沃野连年拉锯,早已不复当年兴盛,大河流域又是旱涝不断,偏偏这里还是大夏的腹心之地,所以朝廷每年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疏浚运河,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将南方的粮食和税收运到洛阳和关中。但是南方诸道,除了益州、扬州这些地方较为富庶,很多地方根本就是瘴疠之地,根本难以生产。特别是今年这种大灾之年,朝廷缺粮的窘态实在是令人五内俱焚。若真的能从海外征粮……

“那这些白色的又是何物?”

“殿下不妨尝尝看。”

“这也是能吃的?”李禅将信将疑的拿起牙箸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嗯?甜的?”

“这是糖。”

李禅吃了一惊,糖当然不稀罕,但是当时大夏的糖大多是黄褐色的土糖,像这样洁白如水晶的细糖,李禅细细品味了一下,确实是糖,而且糖味清甜,确实是上品。

“不错,这是天竺当地人所制的糖,因细如砂砾,洁白如雪,故也称作白砂糖。”焦遂笑道:“白砂糖、南洋稻米、琉璃三物,或是民生,或是奢侈,相信对于朝廷都是有大用的。”

他这话出来李禅便即沉默,从龙涎香到白砂糖,这几件东西对于大夏朝廷来说,当然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也意味着巨大的财富,但是为了这些东西就要冒风险开西域通海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