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蹦跳到李禅床边坐下,眉眼弯弯瞧着他一个劲儿的笑,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看李禅吃瘪:“所以,是谁逼殿下饮酒的?”

“还能有谁,卢太尉。”李禅靠了一会儿就靠不住了,人软软滑进了被子里。

一听是卢裕,云黛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卢太尉还真给吴王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卢太尉的酒量就连云黛也是有所耳闻,不但酒量极大,而且特别爱给人劝酒,父亲当年跟太尉喝过一次,听母亲的意思最后是给抬回来的。李禅这就五杯的量,人能清醒的竖着回来,说明太尉压根没真和他喝。

李禅见云黛笑得停不下来,心中更是又羞又恼,气极之下长臂一伸,将云黛整个扯入了被子里,两只大手掐在云黛腰间咯吱起来:“笑笑笑!”

云黛被挠得只往李禅怀里躲,连连求饶:“不笑了,哈哈哈哈哈,不笑了!”

见她真的止住了,李禅才把手从腰上挪开,顺手还拆了云黛头上的发簪:“扎人。”

“什么扎人?”云黛从被子里起身。

李禅将簪子放到枕下,一手拉开里衣,指了指胸口:“扎到我了。”

云黛凑过去看,里衣扯开,露出李禅一段胸口和小腹,只见他皮肤雪白,胸口上有一道红痕:原来刚才云黛头顶在李禅胸口磨蹭,玉簪头的尖角剐蹭到皮肉了。

云黛忍不住顺着往下看,这人平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谁想到下面肌肉匀称,还能隐约看到块垒分明的腹部,云黛一下就想起当日在皇后行辕,火光一闪间,李禅矫健停匀的身体。

云黛脸一下红了,心也狂跳起来,好在此刻没了发簪一头乌发松松自头顶泻下,小脸藏在发丝间,并不易被察觉面色的变化,只是这巨大的心跳声……又急又响和擂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