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尧完全忽略了明明是谢祎要跟云非墨比试,刚刚也是谢祎仗着身高力壮一个劲儿的猛攻,后来还以兵刃对空手,这才落到这般田地;他更不会意识到恰恰是自己对于侄儿谢祎的纵容让他越来越疯魔。

此刻的蔡尧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责怪到了云非墨头上,而且晋王也走了,你还有什么倚仗?就算真打了你,回头问起来就说是比武损伤,他晋王、雍王还有什么话说不成?!自己大不了领一个主持不善的罪过,罚一两个月俸禄罢了。他恶狠狠的盯着场中,咬牙吩咐从人:“去把他俩拉开,好好给那个云非墨点儿教训。”

家丁们得了令,气势汹汹向着云非墨而去。

薛岳本笼着手在旁边看着,见那群家丁面色不善,立时几步抢上,悄悄移到云非墨身边。

家丁一拥而上,将薛岳、云非墨和谢祎围在中间:

“云公子,你松开!”

“放开谢公子!”

这几人嚷嚷的极为大声,就好似是云非墨不肯放过谢祎似的。

旁人也许还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玄妙,薛岳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像这种拉偏架、下黑手的伎俩见得多了,此刻哪里容他们这般颠倒黑白?只不过这会场中挤得水泄不通,任你功夫再好也施展不开。

薛岳瞅准机会转到两人中间,此刻不好对谢祎直接上手,反而抓住云非墨的腰带,单手将他提了起来,喊道:“哎呀,谢兄,你放手吧,都这样了还要打人!”

薛岳比谢祎健壮太多了,直接单手将云非墨高举着跑了起来,如此一来,众人各个看得分明,云公子手脚皆松松垂着,反倒是谢祎,不依不饶的追在后面,对着云公子又踢又打又咬,浑然一副要将云非墨生吞活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