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对于这些举子面上清高自持私底下腌臜龌龊的一套早就习以为常,听他们越聊越不堪,他倒完全不愤怒,只觉得无聊和困倦。想想自己这几日辛苦的厉害,便也不想再赶回自家宅子,反正在公车馆不也有间上房吗,索性先去那儿睡一觉。

他上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打着哈欠刚推房门就吓得一激灵,他的房间里赫然坐着几个人!

薛岳初时以为是自己困迷糊走错房间了,告了声罪退了出去。

半个身子出来后他左右看了看:没错啊,这间就是自己的房间!这公车馆的人也太不地道了,自己虽然很少住,可既然交了钱也不能让别人住进来啊。

薛岳再次开门想问清楚缘由好去跟公车馆的人理论,没成想这次刚一开门,就有两个人伸手过来要擒住自己,薛岳下意识想反抗,可是对面的几人竟都是硬茬,薛岳此刻困倦已极,又失了先手,没几招就被锁住了手臂。

薛岳暗叫不好:原想着公车馆乃朝廷公设,没作提防,不意着了道。

就在薛岳寻思对面的人是何来头的时候,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问道:“您就是薛岳薛公子对吗?”

薛岳给这个声音弄得浑身一个激灵:“对,敢问阁下是……”

那人压根不搭话,又继续问:“这《永昌奇案》是你印的吧?”

“是啊。”薛岳满腹狐疑,广陵会的仇家里没听说有一个这样嗓音的人物啊,而且既然抓了自己怎么来问自己永昌奇案的事情,还问的挺客气的?

那人饮了口茶,慢悠悠地问:“广陵云非墨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