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见了更着急:“殿下,您这么吃怎么成!之前在庙里,您斋戒也就算了,如今在道观中并不忌荤腥……”吴王刻意食素是到晋阳后的事情,以郑楚对他家殿下的了解,他斋戒的行为就跟他隔断火龙之事一样,和持戒毫无关系,完全是为了自苦。
“好啦,婆婆妈妈有完没完。”李禅故意板起脸来,不过倒也没再挑食,夹了一块鹿肉算是接受了郑楚的劝谏。
待李禅吃完,郑楚伺候李禅上床,还故意将桌上的信和纸卷收入怀里。
李禅半倚着,懒懒喊了声,声音已有些沙哑:“郑楚?”
郑楚只得回身,将两样东西递到吴王手中:“您还是先歇息吧,嗓子都累倒了。”
李禅将信抽出,对郑楚摆摆手,便全神贯注看了起来。
郑楚叹了口气,心知此事是拗不过李禅,只能摇了摇头无奈退下。
李禅确实也是倦怠已极,本想草草看一下观主的信有个印象,等晚上观主回来再详谈。可没成想信中带来的消息实在令他心惊,一时间思绪翻涌更无法入睡。只恨观主此时未归,详情难以得知。
李禅靠在榻上歪了片刻,想到冯三给他的纸卷,刚才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并没仔细看写了什么。此时左右睡不着,读来培养培养睡意也好。
云黛的卷轴实际上是由好几张纸卷成的,李禅看的前两张,是云黛策论的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