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关心人家闲事,”说话的却是一脸冷笑的谢祎:“姓薛的这是打算在那位云公子身上下注了。哼,一个不知自爱的小娃娃,家世再好又如何?连策论都写不利索,就算晋王殿下再垂青又能怎样?这位薛公子怕是要做赔本买卖了!”

众人听谢祎这话说完心中也是暗暗点头,来参加恩科的,除了少数几个怀牒自荐的,其余全都是各地州郡举荐上来的“博学多才”之士,公车馆在坐的诸位谁背后没有一两个封疆大吏级的保举人?跟各地的节度使、按察使相比,云黛得到晋王的垂青不过就是好听些。一个还没出宫别居的的闲散王爷,对恩科能有多少影响?

云黛这边自未时回了公车馆,除去一开始招待了一下谢祎等人,剩下的时间一直埋头在写“永昌奇案”,她还颇担心再有别人来打扰,冯三回来之后云黛还特地吩咐除了薛岳谁都不见。

冯三因为云黛的吩咐,见薛岳上来也不阻拦,直接将薛岳二人让进门。

云黛见是薛岳,有些不可思议:

“薛兄?你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抄好了?”

“哪能啊,还找人正抄着呢,过来找你有别的事。”薛岳进门之后也没客气,拉着身后那人一屁股就坐到云黛身边,看了看云黛案头写好的纸的数量,搓了搓手,“诶?永昌奇案?云贤弟,这是你刚写的?可以啊,这么会功夫就写了这么多了!今天可是有活干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饼,分给俩人,“你也没吃吧,来,南市里刚出锅的肉饼,香着呢!咱们先垫一垫,边吃边聊。”

“什么事啊?”云黛也是真饿了,接过肉饼咬了一口,那肉饼出炉未久,锅气尚在,一口咬下去香气四溢,肉汁满口,倒比中午在西市吃的酒宴还可口些。

薛岳嚼着饼道:“我回去以后呢,本来是想找几个文抄公把你的那篇策论先抄他个一两百份,结果又有几个朋友就说光这么抄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