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叹国朝科举竟变成了显贵们彀中的玩物!”

“你别乱感叹,那位公子看着倒不像一般的权贵子弟。谁家的权贵还住到这公车馆里?”

“怎么不是权贵?你是没注意,昨天我可是瞧见了,人家带的下人那是在门口守了一夜,这是什么气派?就算等闲一个勋贵子弟也不过就是有几个服侍的僮仆,随身带侍卫的你可见过么?!”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他是权贵也好,不是权贵也罢,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看着吧,今日以后,这公车馆里不知有多少人

要去攀附这位‘权贵’以图上进呢!”

路上,云黛忍不住向他打听姊姊的事情,云黛仔细着措词:“昨天在城外不是听到仇枢密说太子妃只是产后虚弱,怎么突然竟会不起了?”

“母后没让我去东宫,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太懂,”李乐叹了口气:“好像是绾姐姐产后不知为何忽然问起云将军的事儿,一个宫女说走了嘴,把成德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太子妃,太子妃惊怒之下,产噩血崩,就这么去了。”

云黛这才知道姊姊是为何突然离世,心伤之下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母后一怒之下就把那个多嘴的宫女给杖杀了,要我说实在是便宜了她,就该夷她三族才解气!”李乐忿忿道:“可怜绾姐姐刚刚生了孩子,连孩子都没见几面,太子哥哥又不在身边,云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昨天母后一宿都没睡好,一直在说绾姐姐走的可惜,实在太惨……”李乐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又哭了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