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啐了一口:“清净了屁!我们眼看着一个小姑娘被个淫僧背进了庙里!”

大河帮众:“就是,嘿嘿,怕不是藏污纳垢的淫窟吧?!”

寺内众人:“鼠辈住口,休得放肆!”

韩猛:“看见没兄弟们,这庙里的和尚要动手打人啦,给我教训他们!”

僧房内,听到淫僧二字,摩诃伽罗忽然噗嗤笑了,随后笑容一敛,严肃地指指自己,悄声对云黛说:“淫僧?嗯,我就是那个背你上来的淫僧。”

云黛也跟着乐了,两人头凑在一起尽量压低笑声。一句“淫僧”瓦解了房内的尴尬,也冲淡了云黛的哀恸:“谢谢。”

听到外面准备开打,云黛又紧张起来,摩诃伽罗伸手抚在她头上,悄声说:“放心,不会让你被带走的。”说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碗,碗里还有些白花花的东西,“我让人取了白狼脑髓,给你敷伤口用。”

云黛眼睛一亮,犬狼咬伤后取该兽脑髓敷于伤处,可防恐水症(即狂犬病)。这虽然不是什么秘方

,但知道此方的人很少,不免让云黛对他又多了分好奇:“摩、诃……呃,”云黛念不过来这个绕口的名字,“尊驾也是郎中?”

摩诃伽罗边给她上药边说:“不是。”

那边,韩猛已经没了耐心:打从自己受王大人之命进入河东道追击云黛,二十几个大河帮的好手,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可他们足足追了五天,人没抓到不说,还被一个小姑娘弄得狼狈不堪,人手也折损严重,现在韩猛身边算上自己就只有五个人,若不捉住云黛,真不知道如何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