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发兵之前,魏婧便被再次禁足,连带着她从西北带来的那些仆从, 也一起被看管了起来。
如今捷报刚传回嘉王府, 魏婧便着急想见自己, 魏姝不用猜也知道,她要和自己说什么,总归不是责骂自己背叛大安,就是要劝自己背叛西北。
魏姝懒怠与她过多纠缠,直接便对传话的人说:“我事务繁忙,不便过去,等什么时候平宁公主方便了,再请她来公主府一叙。”
说罢,魏姝便走到桌案后,拿起笔开始给高霖写信。
传话的小丫鬟见状,也不好再多打扰,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嘉王府中,魏婧听完小丫鬟的转述,忍不住后悔垂泪:“早知今日,当初宫宴上,我就不该救她!”
她早该知道,大厦将颓,只手难支,却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人,以为仅凭自己,便能挽救大安的倾颓之势,结果反而要提前两年葬送大安的社稷。
她还自信地以为,凭借谢子期上辈子对自己的喜欢,只要自己这辈子和谢子期成亲,他们两人定然琴瑟和谐,白首不离。
可事实却是,谢子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和她生了嫌隙,连新婚之夜都不愿意和她同房。原本她还想着,今后相处中再慢慢与他修补关系,可谢子期转眼又去了草原——若谢子期在草原待上三年两载,他们本就不多的情分,怕是就该消弭殆尽了……
她以为自己能挽救一切,弥补遗憾,结果反倒连上一世都不如——上一世,起码大安还能再苟全两年,她和谢子期虽然没能成为夫妻,至少有彼此的喜欢。
“怪我自作聪明,都怪我!”魏婧痛苦又懊悔地哭喊起来,“为什么要让我做那个梦呢?让我知道一切,却又无力挽救,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