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男女之防越发拘束,一般筵席男女都会分席,有些自诩家风端正的,家中规矩更是森严,连一家子兄弟姐妹用饭,男女都不能同席。

不但神京漳州如此,连西北也渐渐受这种风气影响,女子都不大出门见人了。

福王妃显然不太讲究这些,话音落下,便吩咐下人们上菜开席。

厅内其他人趁机同谢兰臣也寒暄了几句,昭儿坐在谢兰臣怀里,见他一直在和别人说话,先是靠在谢兰臣胸口看了一会儿,随后便有些无聊地盯起了面前桌上的白玉酒杯。

那是谢兰臣才喝过的,杯里已经被侍者重新添满了酒。昭儿盯了一会儿,忽然就被杯子里的绿酒勾起了好奇,便悄悄凑上前,想要尝一口。

可就在他张开嘴,快要含上杯沿的前一瞬,一只手忽然横插过来,盖住了整个杯口。

昭儿一眼认出是谢兰臣的手。

自从父子俩上回分开又重后聚,昭儿对谢兰臣更亲近了几分,此刻并没有做坏事被发现的慌张,而是就势把脸贴在谢兰臣的手背上,软软地蹭了蹭,随后仰起头,又眼巴巴地望着他,表示还是想尝尝杯子里的酒。

谢兰臣这次没有再拒绝,而是耐心说道:“你是小孩子,手小脚小,五脏肺腑也小,比不得大人强健,喝了酒便容易生病,生病就要喝很久的汤药,这样你还要尝吗?”

昭儿已经连喝了一个月的苦汤药,闻言立刻皱起鼻子,离杯子里的酒远了些。

谢兰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见席上除了酒就是茶,便吩咐身后的侍者送些酸梅汤来,还特意嘱咐多加些糖,昭儿便又重新开心起来。

谢兰臣低头问他:“这几天想不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