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你为我这么好。”魏姝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徐子期被噎了一下,见魏姝这般态度,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益,便不再讨嫌,默声退走了。
魏姝刚松口气,一抬头,竟然看见谢兰臣正懒懒地站在不远处,身旁还跟着个领路的小太监,俩人也不知在哪儿看了有多久。
魏姝先是怔了一下,十分意外谢兰臣今天也进了宫,转而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觉一阵心虚。
谢兰臣却在这时走上前道:“方才看见公主与徐少尹叙旧,不便上前打扰,不过,我对徐少尹方才的话却不能认同。”
“有人非议公主,并不代表是公主的错。先皇在时,公主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轻易结束一条性命,或改变先皇的喜恶,以致干扰朝政,更只要略微松松口,便会有大批人争相孝敬讨好公主。然而公主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既不结党弄权,也不敛财受贿,更从未作奸犯科,枉害过人性命,足该被称颂了。
“平宁公主的贤淑,只是小贤,像公主这样,是谓大贤。人性贪痴,若换了旁人,身处在公主的位置,多数怕都不能保有公主这般的清明,公主已经做得很好了,是那些御史不够明理。
“至于指责公主奢靡,更是可笑,公主本就富有,有钱不花,有好的衣物不穿戴,难道要眼睁睁地看它们烂在库房不成?依我看,公主今日的穿戴很好,公主就适合这样的排场。”
魏姝打小被人拍过无数的马屁,这还是头一次被夸到不好意思。谢兰臣的语气实在太过诚恳真挚,分析的太过有理有据,就像是他确实这么真情实感地以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