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因此参她行为出格,父皇便以自己的名义发帖,举办诗酒会,所有的请帖却都放在她这儿,她想请谁,就发给谁。

直到父皇驾崩,魏姝手里的请柬还剩下许多。

织云回道:“奴婢前几天才整理过,还有好几十份呢。若是有人管不住嘴,公主就是召他们天天进宫也够使的。”

“那就好,”魏姝道,“请柬上有父皇的印信,见之如见先皇,谁也不能阻拦,你拿上请帖,亲自出宫一趟,一个也别漏下。”

织云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那份没能送出宫的寿礼,当即眼睛一亮,郑重地点了点头。

有了先皇的印信,织云出宫的时候,果然没再受到阻拦,她动作很麻利,除了一个去外地拜访亲友的,两个驸马六个侄子很快都被请进了宫。

魏姝却根本没让他们进永乐宫,罚站似的让他们在宫门口等了两刻钟,便把人放了回去。

这让一直关注永乐宫动静的张王两位淑仪,都长舒了口气。两人痛恨魏姝行事霸道的同时,又都有些心有余悸。

到底是被先皇当做心肝儿一样疼爱的公主,指不定手里还藏着什么别的先皇遗物,这次是几封加盖了先皇印信的请柬,又赶上魏姝心情好,只是让人罚站了一会儿,下次说不准还会拿出什么别的要命东西。

总之她们惹不起,今后只能躲远点。

这一晚,宫内和她们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这些天来,有关魏姝的沸沸扬扬的流言,瞬间都消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