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君已经抱住了他,脸就贴在他胸前的甲上。
她哭的隐忍,“你怎么才来看我?”
鬼倒有些不自在,神色几番变化,最后皱了眉头说了一句,“别抱,脏……”
他说他的甲脏。
湛君甚至闻到了血腥味,她觉得是自己的臆想。
但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谁要管这些!”
她只是趴在他怀里哭。
他还想同往常一样抚她背,手已经抬起来了,但是手比甲更脏,只好作罢。
“……我来看看,问问你好不好?”
“我怎么会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得走了?”
“走?”湛君昂起头,瞪大了眼睛,“你要走?”
“我有事……”
湛君更抱紧了他,她求他:“你不要走……你怎么能走?”
“我真的有事……”
“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她质问他,又哀求他:“你不要走,求求你,别走……”
她含泪的眼睛像破碎的水晶。
他不敢直视,无奈地讲:“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但他还是走了。
他转过身,就走了。
“别走!你别走!”
她喊他,他不停。
他绝情地走了。
湛君急忙下榻去追,但是被衾被挂住了脚,她趔趄了一下,趴倒在榻前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