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伸手去抓人:“少夫人不可!”
驭者这时候勒停了马, 道:“是个要生产的妇人。”
驭者很快抱了人回来,掀帘送进了车里。
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 看起来也许有三十岁,此刻面色雪白,声气极弱。
驭者道:“已经搜过,并没有利器。”
“那……给她找个稳婆来?”渔歌如此提议。
湛君看着女子那几乎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裳,轻轻摇了摇头,道:“来不及的。”说着便伸手去脱女子的袴褶。
明白了湛君的意图之后,渔歌猛地抓住了湛君的手,她惊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这……少夫人身份贵重,岂能、岂能……做这等事!这也……也……!”
湛君挥掉渔歌的手,很不耐烦地道:“死生存亡之际,你却谈起身份来!什么身份?天底下谁不是只一条命,你若再拦,我就赶你下车!”
“可、可是……”
“可是什么?快帮我把她的腿折起来!”
渔歌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递上了手。
女子的双腿被打开,正当中黑黢黢的一片,淋满了血。
渔歌干呕起来。
湛君倒镇定的多。
孩子胎位是正的,只是母亲已没有了力气。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湛君拔下头上一支细簪,对准一处狠扎下去……
女子蓦地尖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