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她知道不是,那湖是他常去的,他很爱凫水,不止是在咸安。
于是她决定就是他了。
母亲因为挨了二兄的骂,当时就赌气放言再不管她的事,可耐不住她百般央求,所以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母亲想法子见到了人,回来之后便没有了先头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真心的欢喜。
她知道一定会是这样,因为他那张脸虽然比二兄差一些,但与幼猊却是分不出高下的。
幼猊听说了她这话,发起脾气来,骂她是瞎了眼,说他只会玩乐,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她当然要骂回去。
是的,他一无是处,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在乎,而且她也不必在乎。
因为人是她定的,二兄也没有什么话说,请了人到严家去,不多时便议定了婚期。
出嫁的那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只有满心的欢喜,唯有却扇的那一刻,手腕不由自主地抖了下。她抬起眼,看见他的笑脸,但觉得那并非是出自真心的模样。
后来他说那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想娶一位公主。
严氏是个大族,祖上很有些声名,如今衰落了不少,所以能迎来一位公主,哪怕是未来的公主,也是阖族求之不得的美事。
严行是他父母的幺儿,他母亲生他时有四十岁,于是很疼爱,所以家族虽然日益没落,但那一切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他放纵惯了,莫说上头的兄长们,便是父母,也是管不得他的,他怎会乐意多一个祖宗?父母的话可以不听,公主可是得罪不起的。他一直以为他是要娶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