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缜凝神看着她。
他知道只要他说一句没有,眼前这个人便会一生对他心怀愧疚,毕竟她是那样仁慈。
他爱的人,他可以在她的生命里留下深刻的一笔。
可是有什么意思呢?
他只想要她快乐。
那个孩子,她的孩子,看向他的时候,她眼里是满溢的柔情。
“当然有。”他抬起头,笑着,轻轻地说,“那是个很好的人,我对她不仅有爱,还有敬重。”
湛君整个瑟缩了一下。
“真……真的么?”
她喘过胸中的那一口气,明明是想要笑的,可是泪水充斥了她的眼眶。
她感动。她不敢相信。她须得求证。
他痛到已经没有知觉,可还是要对她笑,不然她不会信他的话。
“当然。”他强牵起嘴角,声音也尽量自然,“有段时间她生了病,请我去为她诊治,后来私下常有会面,是个与我志同道合意趣相投的人。只有一点,她是个守节的寡妇,在本地十分受人敬重,可在我看来,不过一个可怜人罢了……她已经很可怜了,我不忍心她再为世俗苛责,所以为着她的名声,过礼前我怕是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