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缜道:“待我唤他来迎客。”
“我并未备礼,怎好叫他来迎?”湛君笑起来,“他若真恭敬来迎了,岂不是我失礼?”
吴缜一时失笑,“怎讲这样生分的话?”
“分明是你生分在先,昔年我出入君家,来去随意,可有谁迎送?难道你我之间,今时不同往日?”
吴缜笑着摇头,“不是的。”
“那就莫要再讲些叫人听着伤心的话了。”湛君笑着道。
吴缜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一声娇呼,引得两个人不约而同望过去。
声音应当来自东墙外。
邻家院中贴墙种了棵木樨,苍翠挺拔,枝叶越墙而出,在吴家的庭院里也遮出大片的浓荫。
那翠盖底下生着青苔的砖墙上此刻正有一块小小的缺口。
“小孩子!”吴缜笑叹一声,“总要吃些苦头才肯听话,早就劝过她,从来也没听过。”
“是谁?”湛君好奇地问。
吴缜但笑不语,转过头看向了一道关着的房门。湛君也就追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才落定了,那道紧闭的房门猛然从内打开,少年焦急的脸出现在两扇门的空隙中。
“那是吴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