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什么‘吴讷如何?’, 还有, ‘这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鲤儿, 这位是吴杏林, 当年我同你母亲很承他的恩,你得记着!’”
“我听着, 像是这两人曩昔有过什么约定, 这个吴杏林才从奉州到了严州来, 千里迢迢!”
“好在你还有个儿子!那姓吴的看鹓雏脸色不好,问了一句, 你那位公主殿下才想起来为咱们鹓雏先容,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孩子’, 那姓吴的愣了下,看了鹓雏的脸好一会,讲:‘不像你’,听听!什么话!而且那话音里还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咱们鹓雏可是好孩子,瞟了那姓吴的一眼,笑着说:‘对啊,他们都说我同我父亲像,当然呀,我们是父子嘛!母亲说是不是?’”
杜擎挑眉咧嘴,惟妙惟肖地学元凌当时故意装出来的只属于孩童的天真,声调也是学了个十足十。
“这之后那姓吴的才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鹓雏笑,实在是好修养!”
“然后鹓雏就说自己累了,要回来,殿下同那姓吴的道别,还约定什么明日再见!”
“天邪!他们竟还要再见!”
元衍这时候才抬头,声音不见什么起伏:“再敢怪声怪气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杜擎立马收了笑,抬起手做一个止住的动作,示意他已知晓。
元衍低下头继续在纸上写。
杜擎是来看笑话的,好友如此反应,他哪里甘心?
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两个人,我看着郎有情妾有意,当初要是没有你,说不定也是一对叫人称羡的佳偶呢!”
又要叹息。
元衍突然停了笔。
杜擎一口气顿时噎在喉咙里。
他之所以讲这么些话,是为着拱火,到时他好有热闹瞧,毕竟闲着,只是话讲到最后,难□□露出些真情实感。
湛君同元衍的事,他全都知道,这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