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自然知道他抱了孩子去哪儿,于是脸上不大高兴,埋怨了两句。
元衍更不高兴,一句都没回,冷脸走了。
回了住处,满心烦躁,站坐皆不如意,遂起身于室中踱步,只是后来步伐愈急,又突然猛地停住,一脚踹翻了熏炉,气喘不止。
屋外一众侍立者无不战战兢兢。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青衣侍从,见房门紧闭,便问檐下使女:“二郎可在?”
哗啦一阵响。
使女缩了缩脑袋,颤抖着身躯轻轻点了下头。
侍从于是上前,“二郎,主公唤二郎你前去……”
“咣当”一声。
侍从闭嘴不敢出声了。
屋内声音一样停了下来。
过了会儿,元衍启门而出,衣冠楚楚,神色自若。
身后是满地狼藉。
侍从闻声本抬起了头,见此又立刻佝了下去。
“父亲唤我何事?”
侍从小声道:“主公有客,着我来唤二郎前去陪侍。”
“客者系谁?”
“这倒不知,乃是位从未见过的生客,主公亲至府门接迎,待其甚为恭谨亲厚。”
能叫元佑恭谨相待的人,元衍自然也怠慢不得。
“这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