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已不见身影,湛君眉仍不展,喃喃道:“我还是自己去。”
元衍实在是怕她累着,揽着她肩膀把她往前带,“你只等就是,看他们两边哪个先到,要是一齐到了,岂不是巧妙?”
他真想怎么着,湛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只能被他裹挟着往外去,没有丝毫办法。
到底鲤儿比姜掩先到。
湛君虽仍万分焦急,但鲤儿在身边,她渐渐的也能定下心来。
鲤儿正处于能走还不会走的时候,不必旁人扶也能自行站一会儿,而且站的稳当,只是他自己是很想走的,于是频繁地踢脚,这时候就要人搂着他两边腋下托着他两只胳膊,护好了他,再借他些力,他能摇摇晃晃走出好几步。
湛君气力不足,总怕自己失手跌了他,所以教鲤儿走路这事一直是莲娘并几个使女做,湛君只是一旁看着,笑得温柔又满足。
她愿意笑,元衍比她还高兴,只是她是为鲤儿笑,元衍心里便有些气闷。
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亲生的却不肯看一眼。
话讲的那么好听,很关心他似的,但其实根本没去瞧过他。
因为叫她太疼了,所以不愿意见,那怎么还这么喜欢这个?这个可是要了他母亲的命。
元衍愈想愈气,于是吩咐渔歌:“去夫人处将小郎君抱来。”
渔歌行礼应是。
“不准去!”
“为什么?”
“就是不准去,我不是早说过!”
此刻正是在元府大门外,人多眼杂,元衍到底没再继续讲什么话,只是胸口起伏汹涌如海,一双眼睛盯着湛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