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疼,但没关系。
近来常常如此,不是什么奇怪事,她并不放在心上,扶着腰仍要往外走。
门口立着的使女突然尖声惊叫。
湛君给她吓到,心立时一凛,腹部也抽搐得更加厉害,竟痛了起来。
惊叫声霎时便引来了许多人。
一片乱纷纷里,湛君终于察觉出不对来,低头看去,脚下一滩浑浊水液,杂着血。
元衍跳下马,半点仪容都不讲,冲锋陷阵一样往里冲,鞭子都捏在手里忘了丢,还是扒大裘时才惊觉,一样扔在了路上。
一路飞奔,撞开书斋大门时竟一声喘也没有。
里头住着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没有近乡情怯,只有急切。
她在等他,看见他一定会笑。
可是房间空荡荡,仿佛一切是他的臆想。
没有她,从来都没有。
元衍站着,心像是给凿穿了,血泱泱涌出来,霎时便淹没了他。
忽然眼前一黑,只有两点幽幽鬼火,耳畔刮过风声。
他抓着剧痛的那地方,再站不住,几下摇晃,要摔倒在地上。
“二郎你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