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容搞不明白,一时如坠云雾中。
湛君好容易吐完了歇下来,张嫽抚她的背,问她要不要喝水,她艰难地点了下头。
张嫽从渔歌手里接过温水,一口一口喂给湛君,一连用掉三碗水,湛君嘴里的坏味道才没有了,她想喝水,只是筋疲力竭到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嫽只好扶着她回榻上坐。
两个使女仍在擦地,张嫽叮嘱道:“多过两遍清水,要擦干净。”又吩咐另两个使女道:“去多剪些花来。”
湛君仰面躺在榻上,张着口呼吸,一副半死不活模样,张嫽安慰她两句,要她先歇着,随即眼神示意渔歌,渔歌点点头,两人便出去。
才出了门,渔歌便迫不及待,“少夫人,这可是……”
张嫽轻嘘了一声,渔歌立刻闭上了嘴,但是止不住笑。
张嫽也笑,隔着窗棂往屋里看了一眼,轻声道:“我不大能认定,可瞧着像,我且问你,上一回月事是什么时候?你总该知道。”
渔歌想了下,道:“要两个月了。”
张嫽嗔她一眼,“你怎地这也不在意?”
渔歌笑道:“您不知道,这位没准时候,先前侍奉时婢子便疑心过,都不是,所以这回便没往这上头想。”
“那还是先别声张,叫医工来诊脉,真万无一失了再告知夫人。”
渔歌颔首,“婢子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