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张嘴,吐了个泡泡。
“你知道啊?”湛君笑起来,“那有没有礼物给姑姑?姑姑每年生辰都会收到礼物的。不过英娘只会送衣裳,而且不过生辰她也要做衣裳给我的,所以简直是应付我,对不对?我每次都这样想,可收到时我还是很高兴,太不争气了,你说是不是?先生送东西没什么讲究,好像并不顾虑我,全凭他喜欢,去年他还送我旧簪子,咄咄怪事,哪有人送旧东西的?哎,我们鲤儿是不是还不知道英娘和先生是谁啊?英娘……现在想,她与我大抵就是莲娘同你,到底是不是我不清楚,只是她一直在,莲娘应该不会陪你这么久,至于先生……他教我喊他先生,可是你父亲说他是舅舅,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舅舅的事,我不知道,到时你可以自己问他。”
“也许他真的是,每年这一天他都不高兴,甚至不怎么愿意见我,是因为这天是母亲忌辰吧,鲤儿,我们两个一样呢,生辰是母亲的忌辰,真可怜,是不是?”
“鲤儿,都是姑姑不好,姑姑要是不任性的话,你母亲肯定还在,是我害死你母亲,叫你变的跟我一样可怜,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她哭起来,“我能怎么办呢?”
“你原谅我,鲤儿……”
“都是我的错……”
“她哪里睡了?我都听到说话声。”
门应声而开,湛君急忙把鲤儿抱进怀中,张大了眼。
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赫然是元希容,其后是满面忧色的张嫽,最后是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的渔歌。
“二嫂,听说你今日生辰,我来为你庆贺,咦?怎地这神情?不欢迎我们似的,哈!二兄真是大手笔,这么些东西,我来瞧瞧。”
纵是再稀奇珍贵的东西,难道还有元希容没有见过的?
因此她很是失望,“二兄实在俗气,怎么也该用些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