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容立刻露出一副嫌恶并恐惧的表情,“阿嫂胡说什么!”
“你啊!”张嫽笑出了声,又问:“说起来,青桐近来如何?”
“还能怎样,不死不活的。”
张嫽亦是感慨,“她又何必如此自苦?”
“谁知道呢。”元希容淡淡道,又忽然露出一副兴味表情,“我瞧着这个也是不死不活,二兄怎么回事?”
张嫽只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元希容道:“我看她也不怎么情愿,一下毁两个人,二兄简直是在造恶业。”
“这是你胡说了,我瞧他两个好得很,这话叫二郎听见必然要不高兴,以后莫讲。”怕她再乱说什么,张嫽挽起她手臂,“今日风大,别吹着,快与我一道回去吧。”
“不想回,我瞧那画甚美,阿嫂也与我作一张,可不许薄此厚彼。”
张嫽有些难以为情,“希容你想要,莫说一张,百张千张也是能的,只是可否改日?今日她生辰,我说了拿这个给她作礼物,若是再与你画,岂非显得我轻慢?”
“她今日生辰?阿嫂怎知?”
“也是谈天时听渔歌讲的,说是二郎给她送礼物,早几日起便陆续的到,渔歌讲给她听,想叫她念二郎的情,送信往南州去。”
元希容眸色微动,抽出了张嫽臂弯里自己的手,几步走到榻边去,取了画,对张嫽道:“这不知道也便罢了,既知道了,都是一家人,怎能不为她庆贺一番?只是我知道的也太晚,太紧急了些,又不好随意送个什么东西,否则岂不是怠慢她也怠慢二兄?如此我人先去,礼物就等我细细挑了再送过去,阿嫂以为如何?”